理查被他这话逗笑了，从鼻音发出一阵声响，“哼呵——”。

似乎是在嘲笑他有多么的天真。

月光打在他的侧颜上，将他的脸衬的分明，鎏金的瞳孔染上淡淡的冷色，

他用那悲悯的神情，不温不火的语调道：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你觉得，我的妹妹不喜欢我？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
“不过才五天的时间就让你产生了错觉？”

艾尔几乎怔了一下。

理查面上毫不显其怒意，只是动作越发狠戾。

眼尾含笑，狐狸一般的模样，

“你知道我的妹妹最喜欢什么吗？知道他想干什么吗？知道他最想得到什么吗？

我跟他在一起十五年，而你——算什么？”

他满嘴满眼的嘲讽，游刃有余的态度不带丝毫假意，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真切，最后他又露出那种胜利者的姿态：

“我吻他的时候，知道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吗？”

他不知道，艾尔简直无法想象，他忽然发现，是啊没错。

他对公主的一切一切都毫无所知。

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，不知道他想要什么...。

——

“而你，”理查说，月光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，此刻被浮云遮住，愈发显得幽深，

“你能得到什么？你敢保证我的妹妹在得知你身份的时候，还会对你如此？”

艾尔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，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无法想象，他开始想，他要同公主坦白。

可是坦白后的一切，他真的敢接受吗？他有那个勇气吗？

因为理查的动作增快，武器相碰，艾尔难敌其手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。

几乎就是在下一秒，他已经退了一步又一步，如果再这么下去，他就要接近院中的花坛。

他忽然发现，如果说之前都是因为幸运才躲开，那现在他已经没了这运气，如果一开始按照这种公式，他早就已经死了。

周围的人开始发出一阵阵小声的惊呼，

“哦天呐！怎么办？！”

“威廉皇太子真的要杀了他？！”

蔚澜看得急火攻心，在艾尔向那头退去的时候，他也一路跟过去，嘴里仍然不停的喊：

“停下——！！”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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